旁边，看着她的脸，忽然想起他们做爱时她那种微微仰起下巴的姿态，平静却极具指向性。

&esp;&esp;那一瞬间，他意识到，从前每一次身体接触，或许也并不只是因为程序判断她需要。他想碰她，只是因为他想。

&esp;&esp;她在他怀里轻轻动了一下，头靠得更近，贴到他锁骨下方。她说了句什么，像是在梦中对谁撒娇。

&esp;&esp;他重新调整她的体位，用一只手托住她腰下，将她整个人稳稳托住。另一只手继续按着她腕上的退热贴，直到脉搏重新回到可以接受的节律。

&esp;&esp;屋里一切都被压到最低运行模式。扬西身体没动，眼睛却一刻未合。他用另一台终端查阅刚刚那个冲动，程序刷得飞快，却在他意识层的某个缓慢角落，堆积出一层从未命名的念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