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星宇把母鸡抱在怀里抚摸着毛发,逗弄着:“咕咕咕,你是谁家的啊,咋跟我们来了呢?”
母鸡似乎不喜欢李星宇的抚摸,一撅屁股挤出个蛋,把车上几人都逗笑了。
“星宇哥,它给你下了一个蛋。”
“不对啊,老母鸡不是在鸡窝里才下蛋吗?”
李星宇拿起鸡蛋把玩着,见怀里的老母鸡没有护蛋的意思,更来了好奇。
李华麟哧溜着桃罐头,笑着调侃道:“嫂子不像本地人啊!”
“去边拉去,我就是觉得,这老母鸡好乖啊。”
李星宇白了一眼李华麟,轻轻抚摸着老母鸡的羽毛,笑道:
“这鸡咱们肯定是不能往回拿了,等见到了周叔,就把这鸡送他。”
“这么会下蛋的老母鸡,周叔肯定会当宝贝似的养着。”
司机是名新兵,见李星宇几人在后车厢聊得起劲,便顺着后视镜向着后面望了望,摇下车窗户问道:
“小同志,我听中队长说,你们是龙大的学生,是大学生吗?”
“那个啥,我能不能麻烦你们点事啊,我很久没回老家了,能帮我给家里写封信吗?”
苏睿闻,连忙回应道:“行啊,那一会我给你写。”
军车一路畅通无阻,一个小时后便抵达了兴凯湖农场附近,
新兵把车辆停在农田旁,指着农田里正在劳作的农民,还有远处的一片房屋,介绍道:
“几位同志,那就是兴凯湖农场。”
苏睿揉着屁股站起来,手搭凉棚望着远处,遂对着新兵道:“你有信纸和笔吗,我给你写信。”
新兵闻,连忙从驾驶室跳了下来,从怀里取出半根铅笔,还有两张皱巴巴的信纸递给苏睿:
“这是我之前跟中队长申请的部队信纸,一直揣在怀里,有些皱了。”
李华麟拉着新兵的胳膊,将他拉上了车,开了一瓶罐头给他,却连连遭到拒绝:
“不可以,我是军人,不可以拿群众的一针一线。”
李华麟撇着新兵抿嘴唇,笑着把罐头塞在他的怀里:
“你想给家里写什么话,直接跟我二哥说就好,他给你写。”
“刚才要没有你们出现,我们指不定要被那些村匪追到哪了。”
“这罐头呢,是感谢你送我们这一路,你必须收下,又不是啥值钱东西。”
罢,李华麟几人纷纷跳下车,在路边抻着腰,将空间留给新兵和苏睿。
新兵望着李华麟几人下了车,死死咬着嘴唇,拿着罐头不肯吃,还是扣上了盖子,将罐头放在了苏睿的身边:
“我不能要,这是犯错误。”
李沐辰一瘸一拐的下了车,打量着农田里劳作的农民,遂取出铅笔和纸,打算画个素描画。
当目光望向军车上的苏睿和新兵时,便以他们为背景,将农田囊括了进去。
李星宇凑了过来,站在李沐辰身后盯着他画画,不由连连点头:“画的真好。”
对于李星宇的夸赞,李沐辰只是笑了笑:
“我的父亲是一名画师,他教过我一些绘画基础,一会这幅画,就送给那个新兵吧。”
李华麟也凑到了李沐辰的身后,闻点了点头:“他不收罐头,这画可以。”
“你们上来吧,我写完了。”
片刻后,苏睿对着李华麟他们招了招手,示意上车。
李沐辰拦住了要下车的新兵,将画递给他:“这幅画送给你,就当留个纪念。”
新兵盯着纸上的画,不由得眼圈多了几分红润,连连点头:“谢谢,谢谢你。”
遂小心翼翼的收起画纸,钻进了驾驶室,对着李华麟几人道:
“坐稳了,我直接送你们到农场场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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